怀着复杂沉重的心情,我犹豫了一下,才开了门。
爸爸正揉着额头,一边抱怨着酒喝多了头疼,一边去帮妈妈挂衣服。
妈妈脸色略有些阴沉,但一看到我出来,立马换上了一副淡然恬静的神情。
她把米色的薄风衣脱下给爸爸,然后脱去高跟鞋,有些埋怨的对爸爸道:“让你昨天别喝了,喝那么多,贪杯迟早要坏事的。”说着转身对我柔声道:“阿亮在家呢,来,帮妈洗洗菜。”她这风衣内一身修身的深蓝色连衣裙,搭配一件白色的蕾丝小坎肩,真是让自己在这个风姿绰约的年纪,尤显得年轻引人注目。
我脑中对刚才视频中她被凌辱时那种淫虐的模样依然耿耿于怀,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跟进了厨房。
我无心在水龙头下摆弄着蔬菜,瞥眼看着她操持锅碗瓢盆的背影,那诱人的身材之下,到底是对爸爸的忠贞、对这个家的依恋、还是对欲望的渴望呢?
“妈妈,爸爸怎么喝这么多?和谁喝的啊?”我装作无心的问道。
我发觉她的背影微微一颤,然后她没有回头,低声道:“就是一个朋友啊,之前跟你说了的。”
“哦,刚才我听爸爸说……说是我的老师呢。”我继续刺激她,她为何要掩饰呢?
大概是我这一句话,出乎她意料,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回头,竟然用一种隐藏着苦涩的笑容对我道:“是啊,是……你那个补课的王老师。他来家访的。”我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只是道:“哦,那你还说是朋友,我以为是谁呢。”
妈妈掩饰道:“呃,其实没啥事,他和你爸聊了聊,我们就留他吃了个饭,然后你爸就喝多了。我想也没啥,就没跟你多说。”我不再多问,事已至此,我又何必一直追着妈妈问呢,她和我,都隐瞒了太多的事,无法对彼此去说。
这一天的晚饭,我们吃的感觉都各怀心事,只是爸爸仿佛没心没肺一样,开着玩笑,戏谑着自己之前年轻时候喝多的窘态,而我能感觉到妈妈在强装着,附和着他,勉强的笑着。
如此纠结的周末,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当时间艰难的来到周一的时候,一早我就看到爸爸在打包行李。
“又要出差了?”我惊讶道。
毕竟之前他提到要回来休息一下的。
“是啊,生意上的事,放不下啊,几个工厂都在出货了,我得去现场盯一下啊,这批可是发往海外的,质量可不能差了。”爸爸似乎也有些疲惫,常年的出差,忙于生意,肯定让他身心俱疲。而一边的妈妈,平静的表情之下,则难掩一丝丝的哀怨。我知道,一方面,她肯定心疼爸爸如此奔波操劳,而另一方面,她则不得不再次留下来单独面对那些若隐若现的危险。“早点回来吧,再这么跑下去,你这个家都不知道要忘到哪去了。”妈妈抚着爸爸的背,柔声道。有印象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说道。爸爸起身,在妈妈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好嘞,老婆大人,等这一批货发出去,我就好好回来休息一阵子,陪陪你和儿子。”说完,他回身又摸摸我的头,一脸慈爱的说:“阿亮在家好好照顾好妈妈哈,这个家我不在时,你就是那个顶梁柱。”
顶梁柱?!
我心里暗自咒骂自己道,我不仅不是那个顶梁柱,还是将祸患彻底引入家中的那个罪魁祸首。
我的罪孽,已经远远不是我自己能承担的起的了。
爸爸的话,在上学路上,一路在我耳边回响,犹如一次次的利刃,扎入我的内心,羞愧、羞耻、羞辱,各种内疚的心情不断裹挟着我的思绪,犹如久久不散的阴魂,让我几乎整整一天无法走出来。
而不出意外的,我又被刘梅抓了个现行。
“赵小亮,你的脑袋跑到哪里去了?放学留下来,到我办公室去!”刘老师的声音,引得班里哄堂大笑,但很有意思的是,我似乎没有感到什么羞耻,也许,我的羞耻感早已经和底线,被丢到天涯海角去了吧。
“说吧,你这个脑袋瓜子,上课又在想什么呢?”放学后,一进办公室,刘梅就如同家里那种老姐一样的口气,责问我道。
“哎哟,又是这个小亮啊,真成了办公室里的常客了啊。”眼看着办公室里那些个老股东老迂腐的老师们走了后,照例留下来批改作业的张典还是那张不饶人的嘴,也不知道她是在“挖苦”我,还是在逗刘梅。
刘梅叹了口气,道:“你看,你们张老师都知道,你是这里的老熟人了。”张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道:“别说我知道了,整个年级的老师都知道,可别都赖在我头上。”我能说什么呢?
除了不停地道歉,不断的表示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听课,然后还被摁着头皮把今天的功课写完,然后还帮这俩让人头疼的老师整理了其他同学一堆的作业,她们才愿意放我走。
我心中的大苦,难道我这是遇到了丧门星,或者被什么小灾星缠上了吧。
刚走出办公室,我就听到身后张典笑道:“梅姐,你对这个小亮真上心啊!不会是……嘿嘿……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她的话让我脸上一热,这怎么可能,我才是个中学生,而刘梅老师就跟我的大姐姐一样,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我隐到了门边,侧耳听着。
“小丫头,瞎说撕烂你的嘴哈。他是学生,我是老师,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刘梅嗔道,不过语气似乎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意味。
张典继续分析道:“哎哟,姐,别以为我年纪小看不出来,我也就比你小半岁,哼。不过你这个学生长得白白净净的,身形也挺拔,虽然还没长起来,但是以后肯定是个帅哥的苗子。要是我,我也会特别关照一下滴,哈哈。”
“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我只是爱惜好苗子,他头脑聪明,听说家里面做生意经常家长不在家,那我肯定要多盯着点啊。”刘梅反驳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姐你可别当真,哈哈。不过他就是调皮,也比我们班那些个捣蛋鬼要强,长得帅一点,我也不至于天天这么糟心,哼。”张典找补般说道。
我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的表现,会辜负刘老师的厚望,那些烦心事,根本无法让我静下心来学习。
走到楼下,突然,包中的电话震动起来,我猛地浑身一紧,赶紧躲到器材室,然后才接起来,因为会打我这个电话的,除了妈妈,基本只可能有一个人!
那个熟悉而又让人恶心的声音传出来时,我依然不能自已的冷汗直冒:“小亮,放学了么?嘿嘿,没想到我给你打电话吧。”
“你……你要干什么?”我颤声道。
“光碟你看了么?有意思么?”男人淫笑着问道。
我脑海中直接浮现出他和妈妈在卧室门前交媾的画面,那一幕夫目前犯的场景,让人一想起就深度的犯恶心。
“你……太无耻了,你怎么能在我家……你这个恶魔,禽兽,混蛋!”我把能想出来的咒骂词语全用上了,但是电话那头的他,却仿佛毫不在意。他嘿嘿道:“小亮,别这么说嘛,你看你老妈,那时候不是很爽么?是不是比和你爸干那个啥,要爽多了?我这么忙前忙后,又是陪你爸喝酒,又是服侍你妈,你怎么能这么骂我呢?”
“你……你住嘴!!”我感觉自己要被气疯了。
“好了,不跟你瞎说了。咱们约定的时间,基本到了。我这边没有你什么黑料了,今天最后一批会寄给你,然后咱们就两清了。”他突然道。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我猛地从刚才的震怒到现在的无措,犹如180°的大转弯一样。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概是猜到了我的反应,他继续道:“我说了,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现很快,我也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也不用担心你妈妈,哦,还有你那个大姨了,一切都回归正常,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就好了。”他似乎很轻松的说道:“哦,还有一件事,记得上次我说的么,这是最后一件事你要做的了。我等下会给你发对应的信息,你一条一条跟着回复给我,就好了。怎么样?”我突然想起,上周末他的确提过这事儿。
虽然心理100个不情愿,但是在如此巨大的“好消息”鼓动下,我还是很快答应了他,哪怕心中依然有隐隐的不好的感觉。
放下电话,很快,他的第一条短信就发过来了:“小亮,问你个事,你妈妈是不是经常提到我?怎么说我的?”,我赶紧从书包里抽出他给我的那个纸条,然后按照他写的输入道:“她对你评价蛮好的”。
接着,不久,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快,跟我说说,说我什么了?”,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回道:“说你水平高,素质也高,还提过你长得帅”,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着,心中不详的感觉愈发强烈,难道我该停下来么?
这会引发什么风险?
但是如我停下来,男人发怒了,然后他不是说还有一批我的照片什么的么,我该怎么办?
我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啊。
心里向着,我却不自觉的把第二条输入完给他发了过去。
结果,紧接着,第三条就发了过来:“你妈平时提起我多么?”事已至此,我只能赌了,于是第三条回信:“经常听她提到你”也被我发了出去。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寂,手机再也没有震动,一切又陷入了死寂。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我如同溺水的人一样,被黑暗吞没,只有器材室门外传来的晚秋夜色下,残喘的虫鸣声。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装回手机,起身打算回家。
出了器材室后,教学楼三楼那熟悉的办公室里,一丝不引人注意却微弱的灯光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师还没走?
我轻步快进,想看看是不是张典还有刘梅他们还在,这两个美女姐姐,也许还能请我吃点她们的零食,我实在是不太想回家。
结果走近办公室门时,我并没有听到什么说话声,难道她们都走了,而灯还留着?
不过如此昏暗的灯光,根本不是办公室的顶灯照出来的。
好奇心促使着我,悄声靠近门口,透过玻璃向里面望去。
在靠近办公室最里面,那个熟悉的座位方向,一个同样熟悉的身影还坐在桌前。
而透过门缝,我依稀听到,似乎有其他声音传来。
“啊………啊……。你放手……啊……。顶到我了……啊!!!”那声音很小,是从什么麦克里传来的,但是我还是一下就听出了那股呻吟声里如此让人毛骨悚然的熟悉的语气,那是大姨!!!!
怎么会……
怎么会是她的声音?
我的眼睛在逐渐的适应昏暗的光线,只见那身影似乎靠在椅子上,双腿仿佛打开着,而双手则一边摸着胸部,一边伸到双腿中轻微的搅动着。
我这才认出来,那是刘梅老师!
而她的面前,毫无意外,是没收的我的那个手机。
她……
她在干什么?
手机屏幕发出的昏暗光线映出了她模糊但又生动的表情,那种蹙着眉略带迷茫的神情,仿佛让我第一眼就回想起了被男人侵犯的妈妈和大姨那种逐渐沉沦逐渐丧失理智的状态。
“怎么样,姐……。我的鸡巴大不大……。”
“啊……大……啊……我……我快到了……啊……”刘老师双手的动作都在加速,那摁揉在她胸前衬衫上的纤手,似乎努力在将自己虽没有妈妈大姨那般丰腴,但依然翘挺的乳房抓住。
向下的手,被书桌挡住,但我能模糊的看到,她的连衣裙已经被自己掀到了腰间。
“嗯……。”似乎在配合著手机里淫荡的声音,我好像也听到了刘梅老师发出的一些极力抑制的呻吟声。她轻轻颤抖着昂起下颌,有些剧烈的喘着气。“啊……射到你这个……骚逼里……啊……”手机里,男人嘶吼着,紧接着传来大姨的哀嚎声:“啊……。我到了……啊……泄了……啊……啊!!!”随着手机里气氛被加热到高潮,刘梅老师突然“嘤咛”一声,也猛地一含胸,双腿骤然夹紧,整个人似乎像虾一样蜷了起来,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办公室里,同时弥漫着两个女人沉重的喘息声…………
我整个人的脑子如同灌了水泥一样,四肢也如同不受控制般的,仿佛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
家中空荡荡的,妈妈的字条放在桌上:“阿亮,妈妈晚上有事,你先出去吃哈。”
家里的温度好似已经低于零下,当然,这是对我内心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这些我曾经敬仰敬重爱戴的女性们,平日那种干练、温柔、平静、美好的形象,一旦和那个男人沾上边,立马就变成了如同荡妇一样?!
那个男人,就如同病毒,仿佛能感染一切他周围的人,到底是欲望使人沉沦,还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沉沦的内在动力?
所以当我看到妈妈,我本能的也有种看着那种表里不一的美女的感觉,哪怕她和大姨,或者刘梅老师,或被动胁迫,或主动迎上,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我已无法用之前的眼光去直视她们。
当然,我自己,又有何资格去评论她们?
我自己不也沉沦进去了么?
当天晚上,脑子一片混乱的我,躺在床上,鬼使神差的翻着男人以往寄来的我的照片。
那些往日被凌辱的图片,勾起了我从这个不堪的夏天一步步滑落入深渊的回忆。
可是不知为何,看着自己那些被奸淫的画面,我竟然感觉自己下身有了些许反应。
也许早已没有了所谓的羞耻感,也许早就抛弃了那些道德的枷锁,我缓缓把手伸到睡裤里,抚摸着自己的阴茎。
不知是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自慰的结果,还是图片的刺激,亦或是脑海中夹杂着的妈妈、大姨、刘梅老师还有其他种种人的印象,我的阳具很快硬了起来。
“嗯……”我握着自己的阳具,慢慢的套弄着,脑海中竟然开始闪过男人侵犯自己的那一幕幕,仿佛体内的欲望开始主动张开触手,去寻找那种可耻的欲望。
一切的源头,都是那次公交车的偶遇,一切噩梦的开端,都是我之前的放纵。
我已不是以前的我,而享受,何不在当下?
想到这,我褪去自己的衣裤,瘫在床上,开始尽情的抚摸起自己的身体。
今天的身体似乎格外的敏感,我试探性的碰触了一下自己的乳头,竟然有强烈的电击感瞬间传遍全身,激得我浑身一机灵。
我手指沿着乳头周边缓慢的画着圈,另一只手伸到双腿间套弄着自己的阳具。
上下两条电流在我内体迅速的交叉,然后沿着脊柱散发到全身各个角落。
我感觉到自己似乎每个细胞都受到了撩拨,每个细胞都向着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集结。
“哦……。”我喉咙中喷出了一声畅然的呻吟声,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开始短路,整个后脑和脖颈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拉扯着整个后背慢慢向后弓起。
我的手已经在本能的揉着自己的胸部,乳头这种搓揉下似乎越发显得涨大,很快膨胀了起来。
身体的反应真是奇妙,此刻,我竟然体会到了以前自慰时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那种抛弃羞耻感的畅快感。
后庭有液体渗出的感觉,浑身的燥热似乎扩散到了那个被侵犯了若干次的部位,激起了器官保存的记忆。
我的手向下探去,竟然摸到了菊花周围渗出的液体。
我围绕着自己的菊花摁揉着,柔软的肉壁好像在呼唤着手指的进入。
持续不断的酥麻感源源不断的扩散出去,辐射着整个下半身,让我的腰不由的摇晃着。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我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如果踏出那一步,自己将和一只满脑子只有情欲的动物无疑。
如果说被凌辱是被迫的选择,那个自己选择去触碰那个最敏感的神经,表示着我自己彻底关上光明的大门,我不能这么做。
而体内欲望之火已经烧起,如果不浇灭它,我自己恐怕要被“烧成灰烬”。
于是我快速的撸着自己的阳具,不断的捏着紧涨的乳头,引导着欲望一步步爬上巅峰。
终于,犹如爬过最艰难的峭壁后来到了绝顶之上,好像汹涌的浪潮拍开了禁忌的大门,欲望从闸口喷涌而出,“咿……啊!!!”我只记得自己全身功反弓了起来,浑身剧烈颤抖,从口中喊出了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叫声,尖锐的如同A片中被操到痉挛的那些女优呼喊的声调一般…………
接下来两周日子的平淡,并没有让我有多少安心。
在家中,看到时不时失踪的妈妈,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
这些时日,她似乎憔悴了不少,越来越依靠精致的妆容来掩盖自己的焦虑和无助。
在学校,看到依然那样微笑、那样纯洁、那样关心我的刘梅,但是我心中对她却没有了以往那种敬畏之情,取而代之的是那晚上办公室内不堪的一幕。
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何问我要手机的充电器,为何迟迟不还给我手机。
也许作为一个并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刚工作的少女,这种情欲的东西尤为诱人。
但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一旦撕去了那层遮羞布,你会发现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神圣感荡然无存。
大姨这些日子处于失联状态,妈妈偶尔抱怨大姨也不跟她联系,打电话也不接,好生让人担心。
我心中则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如果男人可以被大姨缠住,似乎妈妈的压力会小一些。
男人现在不再主动联系我,反而让我有了一种担忧感,或者是怅然感,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怀念之前那种变态扭曲的感觉,还是因为如果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会让事态更可控。
相反现在这种失联状态,让我感觉有事情在蠢动。
大概是在爸爸这次出差后的第三周,也就是已经11月中旬,冬季已然悄悄的来到这座南方的城市,当人们纷纷换上更厚一些的衣服,同时考虑着怎么能让自己的衣着不流于那种臃肿千篇一律的款式的时候,那一周的周四,我才见到“失踪”已久的大姨。
那日放学后,我不知为何眼皮老跳,被死党们挖苦是不是有妹子相思我。
但内心的惴惴不安,一路陪伴我来到家。
一推门,发现妈妈和另外一个背对着我的女性坐在客厅,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
那个女性甩着齐耳的短发回头,我才认出,正是多日不见的大姨。
她似乎强挤出一些笑容,柔声跟我打招呼道:“阿亮,回来啦。”我虽然察觉屋内气氛有些怪,但还是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妈妈接口道:“阿亮,你先去屋里写作业哈,等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好奇怪,她从来没有这么要求我立刻要写作业,因为我从来不用她担心我的作业的事。
但是妈妈的语气中,温柔带着一些强硬,似乎不容置疑。
于是我只能点头进了我的卧室。
刚关上门,我就听见妈妈低声道:“姐,我们去书房说吧,阿亮回来了。”
“哼,小妹,你为啥这么害怕孩子回来,这些话不方便说了么?”大姨虽然也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有些冷的让人惊讶。
妈妈用有些急迫的语调道:“姐,你别这样,孩子万一听到,就麻烦了,咱们去书房说,求求你了。”然后是凳子搬动的声音,我知道她俩去了书房。
但是她们很明显低估了我偷听的技艺,经过这么久,偷听偷窥,我仿佛已经熟练掌握了作为一个小偷盗贼应有的技能。
当我从门缝里看到她们将书房门关上后,我立刻垫着脚步来到了书房边,侧耳倾听过去。
屋内,依然是妈妈在用哀求的语调说着:“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小妹,难道我看到的是别人?”大姨的语气立刻尖利了起来。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什么样?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我……。”妈妈支吾道。
“小妹,我当初还问过你吧,他是不是在追你,我记得你是否认的。”大姨用生硬的语气说道:“然后我也跟你说了,你和建军日子过的幸福,千万不要被外面的诱惑吸引了,对吧。”
“嗯……”妈妈低声迎合道。
“那你告诉我,这段时间,在建国大道那边华美广场,还有在东区的兴业购物广场那边,我看到的是不是你和他?”大姨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又道:“你和他勾肩搭背的,在干什么?”
“我……。姐……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妈妈声音中有些呜咽。
“哼,小妹,你自己的幸福生活,难道要这样毁掉么?你为什么要在建军对你这么好的情况下,去追他?”
“不是……我没有追他………”
“难道是他追你的么?”大姨的语气,仿佛在严厉的教育一个小朋友。
“不……。他……”妈妈根本无法应答。我大概才出来她们再说谁,但是我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你是不是还经常表扬他,夸他?”大姨继续逼问道。
“啊?姐,你为什么这么说?”妈妈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愕。
大姨似乎很鄙夷的轻哼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我混社会这么多年,这些经验和能力还是有的。”
“我……我没有啊。”妈妈似乎除了说没有,就只会说不是了,而这些反驳连我听起来都很孱弱。
“小妹,”大姨突然长叹了一口气,道:“听姐一句劝,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但作为过来人,我真的不希望你这个家散了。你想想,建军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办。”
“姐…………”
“所以,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但是姐姐真的劝你,收手,不要再错下去,真的。你要是这个家再出什么岔子,你想想咱爸妈该咋办。当初我是和你前姐夫真的过不下去了,但是咱爸妈反应你也看到了。现在二妹在天边,也管不到也看不到,只剩你了。答应我,妹妹,别再错下去了,行么?”
“呜……。姐……我……我真的不想……。”妈妈哭了起来。
很快,我也听到了大姨抽泣的声音,道:“小妹,世道艰险,咱们都好好的,好么,别作践自己,也别走错道儿,很多事儿,错了就纠正不回来了。”妈妈没有回答,只是哭。
眼看着屋内一时聊不完,我溜回了自己屋内。
我对现在发生的事,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她们姐妹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我心底里感觉非常不好,一种有大事要发生的压迫感,让我坐立难安。
毫无以外,大姨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她很快就走了。
而哭肿了眼的妈妈,则让我自己出去吃饭,她把自己关到屋里许久不出来。
我在外面晃荡了半天,心中的焦躁感愈发强烈,而回家后,我听到主卧内妈妈似乎在打电话,她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求求你了……”整个家中,此刻充满了悲凉的氛围…………
妈妈花了好几日才振作起来,上次她这么痛苦,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在酒店强上的时候。
但那时候的痛苦,似乎和现在被自己姐姐指责所带来的痛苦无法比拟,所以几天内,她就消瘦了一圈,对此,除了安慰她,我毫无办法。
我现在能做的,除了祈祷时间赶紧过去,还有的就是继续找机会,尽快潜入男人的家中,找到他更详细的犯罪证据,一旦事情不好,我就鱼死网破,将证据带到公安局。
但是,如果市里面都是他的关系,我这么做,又能有几分效果呢?
周五晚上回家后,我发现妈妈在镜子前试衣服。
“你怎么大晚上试起衣服来了,老妈?”我不解的问道。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哎,你老爸上午电话,说让我们代他,明天去参加一个婚礼。说是什么他一个朋友的儿子的婚礼,礼得带到,咱们也代表他去一下。”
“朋友的儿子?这个朋友得多大了。”我心理盘算着,这朋友年纪估计得退休了要。
“谁知道呢,挺烦人的,还要求我得打扮一下,不能给他丢脸了。我这正发愁呢,多久没参加过婚礼了,还是这种要求要打扮一下高规格的,哎。”说着,她又从衣柜中拿出各种衣服比划着。
我不想为这些事烦心,反正又没有要求我穿什么,我到时候就穿的休闲点就好了。
不一会儿,妈妈敲开我卧室的门,道:“儿子,你来看看妈妈这身怎么样。”我无奈被她叫出去,不过她这纠结半天的一身装扮,的确惊艳了我。
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身天蓝色的晚礼服,那种淡雅的带着一点轻奢感觉的连衣裙,大气不失婉约的裙褶,表面雕着精美的花纹,呈现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样的花样。
平滑但恰到好处的收腰,几乎完美的契合了妈妈的身段。
领口的V领,仿佛有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诱惑,并没有让她袒露什么胸口,但的确让人浮想联翩。
妈妈还特意穿上了一双浅米色的高跟鞋,整个人似乎有些羞涩的站在客厅,让我评价。
此刻,她虽然没有化妆,头发也仅仅简单的扎了个马尾,面容依然透露着一些憔悴,但原本就卓然的风姿加上正好勾勒出自己身形的晚礼服,让原本晦暗的家里,瞬间就明亮了起来。
“怎么样,儿子,这一身如何?”妈妈笑着问道。
“老妈,你这去了,怕不是要抢了人家新娘子的风头啊。”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贫嘴道。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很久都没看到过的笑容,着实温暖了我的心头:“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嘟囔着,妈妈开心的摸摸我的头,突然有些怅然道:“哎,你爸要是明天在,就好了。”
“他天天到处跑,啥时候能回啦长时间陪陪我们啊。”我接道。妈妈眼中刚刚明亮的光,一瞬间黯淡了下去。我自知说错话,赶紧躲回了屋内。
一宿无言,第二日,临近下午四点多,我们才启程去参加婚礼。
婚礼是在市内一个很有名的大酒店举办的,我知道,这里都是很多市里的显贵喜欢办家族婚礼的地方。
我们这种老百姓,想订也订不到地方。
要不是这次爸爸这个朋友的邀请,我还没来过这个酒店。
我今天随意的穿了一身运动服,感觉站在妈妈身边非常不搭。
她仔细的打理了下头发,梳成了略带波浪的高马尾。
而在昨天展示的晚礼服外,罩了一件修身的浅灰色短风衣,下身竟然破天荒的穿了一副米白色的珠光维晶丝袜,搭配上昨天那双浅米色高跟鞋,整个人真是如同小说中的女神般。
目的地酒店,建的跟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的海外那种豪华赌场一样,外壁富丽堂皇的雕刻着龙凤的装饰,以及排列在两边的各国的名兽异宝,显出一种奢华而又尝试和国际接轨的感觉。
门口早就站立了两排迎亲的队伍,很明显新人还没来,而新郎的父母,再门口张罗着迎接宾客。
当然,需要他们亲自迎接的,都是重要的客人,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客人,就在美丽的迎宾小姐姐带领下,进入酒店内,去宴会大厅把礼金给送过去,然后再进入大厅给我们安排的好的位置坐下。
这个大厅里,足足安排了差不多六七十桌,一条长长的步行台从门口延伸到最里面,奢华的幕布下就是婚礼的主舞台,幕布上除了新郎新娘新婚典礼等文字还有祝福的文字外,最引人注目的是鎏金色装饰的套头,如同故宫那些错落的台阁般,就是突出一个词:尊荣!
我好奇的看着周围整装待发的上百号服务人员,每个桌上已经叠满的名贵烟酒,低声问妈妈道:“妈妈,这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婚礼啊。”妈妈也一脸惊讶与好奇,回道:“是啊,听你爸说,是市里面一个大商人的儿子去了一个领导的女儿呢。”我瞅着陆续进入大厅慢慢落座的人们,又说道:“感觉没有什么我们认识的人啊。”妈妈安慰我道:“等下我们就看完典礼,赶紧吃完,然后就回去了,不会特别无聊的,儿子。”厅内暖气开的十足,让我和妈妈都把外套脱了下来。
就这样慢慢的等着,时间缓缓来到了六点半,大厅里已经基本坐满了人。
大家互相找着自己认识的人聊着,或者玩着手机。
我们这桌还有几个人没有来,而来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正在无聊的时候,我看见妈妈低着头在手机上快速的打着字,而我瞥见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竖签,上面写着本桌宾客的名字,便拿来随意的看着。
但是这一看,不要紧,几乎一瞬间就让我差点汗湿了全身。这十几个宾客里,赫然写着两个名字:王兵,陆薇兰!!!!!!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他俩会在这里?
我转头看看妈妈,她眉头微微皱起,正盯着手机屏幕,完全没意识到今天要发生什么。
我心中犹豫,想要跟她说,但却不知道她看到这个后会是何反应。
但如果我们留在这,迟早要见到他们,那到时候的震惊,估计更是难以言表。
于是,我狠了狠心,有些支吾道:“妈……。你看这……大姨……”,说着,我把竖签给她递了过去。
“什么?你大姨?”她简单的重复着,接过竖签,眼睛随之扫过纸面。
我能注意到她的表情立刻凝固了起来,眼睛中散发着恐惧战栗的目光。
她抬起头,有些想要收拢自己的神情,但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尴尬。
“她……”妈妈仿佛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不确定她看到了男人的名字,但紧随此刻,我瞥到了门口走来的三个人影!走在前面的是身着深色西服西裤,带着墨镜,一身干练打扮的男人,他今天梳着精致的分头,竟然丝毫没有以往那种流里流气的感觉。而他身后,则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性,染成淡黄色的齐耳发下,是一副眼镜装饰下精致的面庞,高挑的鼻梁恰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宽肩蕾丝的白色短外套,精致带着领结的小衬衫,同样白色的百褶短裙,一双笔直的长腿被浅灰色的丝袜勾勒出绝美诱人的轮廓,一副覆盖小腿的白色棉袜下,搭配着一双黑色的中跟皮鞋。是大姨!!我没想到,短短数日,她似乎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我从未想过,她会装扮的如此………稚嫩,完全不像一个将要四十的女性,反而让人有种男人带着一个未成年或者刚成年的少女的感觉。而他俩身后,跟着的则是一个身着西服,比男人要矮一些,但是很魁梧的汉子,留着精干的平头,有棱角的脸颊,深邃的眼眶,给人一种明显的威慑感。
一边,妈妈明显也看到了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她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两人来到桌前,男人似乎看到我和妈妈,并没有什么惊讶,而身后的大姨,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
“哎哟,姐,小亮,你们怎么也在这,这么巧啊!”男人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尴尬到极点却又各怀心事的我和妈妈,只能挤出笑容,笑着打招呼,木讷的重复着:“是啊,好巧啊。”
“老师,大姨,你们好。”大姨的脸色,惊讶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快,却也强笑着道:“小妹,阿亮,你们怎么也来了啊。”
一桌子上,其他人看出来我们几个人关系不一般,以为只是姐妹,一个老太太非常不恰好的赞叹道:“哎哟,你们俩是姐妹啊,是亲姐妹么?这一个美过一个啊。”喧闹声中,她声音虽然不响,却也招来周围几个桌人若干人的注意。
妈妈边上的人赶紧要给男人和大姨腾坐,但被大姨制止了,妈妈似乎也舒了口气,我看在眼里,心中悲哀的感叹,这对曾经亲密的姐妹,不知为何竟然走到如今的地步。
男人招呼大姨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让另一个汉子坐在自己另一边。
我身旁的妈妈看着男人和大姨明显不一般的关系,愈发的坐立不安。
“你们…………你们怎么也来参加这个婚礼了。”我感觉妈妈这个话一出口,她就该后悔了。
这么略带无理的话,似乎点出姐妹间关系并不和睦。
还没等大姨说话,男人先说了:“这可是长川实业的大公子的婚礼啊,咱们S市这些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不都得来么,这能被邀请,绝对是长脸的事啊。”他的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赞同。
好在,如此尴尬的气氛,很快就被开始的典礼遮蔽了。
华丽的开场,热烈的气氛,充满着高贵奢华气息的新人入场,一切的一切,都凸显着这场婚礼意义的重大。
我瞥见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典礼仪式的同时,男人用狡猾的目光四处瞄着,时而扫过身边的大姨,时而扫过我和妈妈,更时不时低头在手机上打着什么。
而大姨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除了偶尔掏出手机照照相,或者自拍一下。
一旁的妈妈,仿佛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虽然看着典礼,但浑身的放不开。
司仪煽情的发言,接着是新人的宣誓、对拜,双方父母的祝福等等,直到司仪开始宣布新人换衣服准备敬酒后,大家才开始动筷子填补早已空空如也的胃。
坦率而言,这家酒店的餐饮还是非常到位的,所有的菜烧的都非常精致美味。
身边穿梭的服务员,无微不至的服务,让周遭的人纷纷感慨,这个份子钱出的值,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婚礼等等。
此刻,反而妈妈和大姨他们的交流,成了最别扭的环节。
双方仅仅变成了问候,谈论天气这种,给人的感觉似乎不是姐妹,而连一般的朋友都不算。
我期待着,妈妈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可以走了,就能立刻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场所,今天所有的喜气,都被这个出人意料的偶遇冲掉了。
但是我知道,新人没来敬酒之前,我们走是非常失礼的,毕竟是邀请爸爸来的,为了维护这种关系,我们也得坚持着。
新人最终在全场人的欢呼中再次入场,换了身轻便礼服的新婚夫妇,一桌一桌的敬酒,双方父母陪在身边,不断的和各种人寒暄着。
这段等待的时间似乎有一万年那么久,近乎永久的煎熬折磨着我和妈妈,可能还有大姨。
等到新人们来到我们桌时,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王总,是我这边顶好的朋友。小子,快给你王哥敬一杯”,新郎的父亲快步上前,和男人寒暄起来,引得一桌人注目。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我们这桌最受重视的人。
“小王,咱们认识这段时间,你帮了我不少,今天又给我面子,参加我儿子的婚礼,来来来,让他们小夫妻敬你一杯。”新郎爸爸和男人说道,一边指着他身边的大姨,道:“这位是?”男人笑道:“大哥,承蒙你照顾,我这边也是获益匪浅。这是我女友,今天我也一起带来,沾沾令郎大婚的喜气。”我瞥到妈妈面部强烈忍住而紧绷的表情,以及大姨似乎有些得意且受宠的样子。此情此景,真是让我永久难以忘记。
我看着妈妈稍后,也接受新人的敬酒,却颇有些不自然的喝掉杯中的白酒,猝然间,竟然有些站立不稳,很快坐回座位上。
不过酒也喝完了,好话也说完了,终于可以走了,我这么想着。
但是稍后开动的所谓游戏猜谜以及抽奖环节,稍微吸引了我一下目光。
妈妈低声在我耳边道:“妈妈出去一下,你稍等我一会儿哈,别乱跑哦。”等我反应过来时,看着她的背影,已经闪到了舞台后面大厅侧面的一个大门口,推门走了出去。
我趁着周围人都被游戏吸引的功夫,也悄悄的离席,跟了出去。
一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位置上,只留着大姨在和一边的人交谈着。
我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发觉这里是连接大厅和侧厅的长廊,并没有什么人。
大概是考虑到没有什么人会从这边走,周围甚至连灯光都没有全部打开。
有些灯似乎坏掉了,不规律的闪着,让外面一切的金碧辉煌看起来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假象。
我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到妈妈的身影,我又不敢大声呼喊,只能顺着走廊进入侧厅的门中。
侧厅是一个更小一点的厅室,长度虽然和大厅差不多,但宽度差不多减半。
侧厅里,摆放着很多桌椅,但看起来,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了,上面还沾了一些灰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霉味。
我在桌椅间穿行着,跟着自己的直觉,来到了侧厅另一侧的大门处。
我使劲推了推,发现可以推动,而门后面,则是有一个长廊。
里面的光线更加昏暗,只不过长廊里处,有几个透出光线的门。
一点都没有看到妈妈身影的我,有些着急,心想着要么回头再去找一圈,看看其他的门有没有线索。
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打算先去里处那几个门那里看看。
越往里走,我心里越发毛,不会有坏人或者鬼什么的吧。
但是随着我能听到其中一扇门后,似乎有什么声音,我心理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继续推着我走了过去。
“王兵,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几乎立刻分辨出,这是妈妈的声音,于是快步上前查看。
走到跟前,我才注意到,这一片都是用类似预制板隔开的一个个房间,其实上面并没有和高高的天花板密封,仿佛只是作为一些临时的类似会客室一样的隔间安放的。
声音传出来的房间一边,就有一个隐在黑暗中的扶梯,我顺着望上去,隐约能看到其直通上面一层的钢架平台。
“我不是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去碰我姐么?”妈妈的声音很清晰的从屋里传来,预制板的隔音效果毕竟不佳。
我透过门缝,看到屋内,妈妈生气的靠着一张桌子,盯着面前的男人,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我没碰她啊,是她自己找我的啊。我自己有魅力,我能有啥办法,这叫散发四溢的魅力。”男人嘿嘿笑了声,无耻道。“你真是无耻下流到了极点,”妈妈气的骂道,身体轻微的颤抖着,看起来她真是被气坏了。“我说为什么我姐和我生气,原来你勾引她!”
“笑话,什么叫我勾引她,而且,为啥她和你生气啊,我不明白。”男人一摊手,无辜道。
“谁让那几天……那几天,我和你在外面,被她………碰到了!!!”什么?妈妈和男人在一起时候被大姨碰到了?天啊,这是什么巨大信息量啊!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没跟我说过啊。”男人继续一副甩锅的样子,继续道:“而且,咱俩也没做什么啊。”
“可是,你不是让我……哎……你不是让我搂着你的胳膊了么。”妈妈突然捂住脸,摇头道:“我姐不知道怎么,看见了,怎么会这样。”
“哎呀,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我回头跟她解释一下哈,这没啥大不了的,这都是误会,误会!”男人说着,双手扶住妈妈的肩,“安慰”道。
“不是,她看见了,还拍了照。这事万一被我老公知道,我真说不清了呀!”妈妈几乎哭出声来,没有理会男人的安慰。
“薇荷,听我说,”说着,他扒下妈妈的双手,扶着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用严肃的声音道:“不会有事儿的,我跟你说了,就这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我会彻底从你生活中消失的。你放心,你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妈妈闪着泪光的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可是……可是,我姐怎么成了你的女友?”
“那是她情愿的,我没有强迫她,不信你可以问她。而且,别担心,你姐也没打算在你这里长留,也许很快她就决定跟我一起走呢。”男人笑道,说着,用大拇指擦去妈妈的泪痕,柔声道:“别哭了,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他的话让我直犯恶心。
“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而且,你既然已经和我姐在一起,就不要纠缠我了!”妈妈突然决然的推开男人,毅然道。
然后就要转身离开,吓得我赶紧几步登上一旁的扶梯,这要是被撞见了,我就惨了。
但是当我爬上更高的一层时,妈妈却没有出来,屋内的声音继续传来:“哎呀,你拉我干什么!”
“薇荷,你别走啊,咱们的约定,可不能违反啊。”我小心的踩到上一层的钢架上,这样,斜下方几米外的屋内情况我基本可以一览无余,而自己却可以安全的藏在黑暗里。
此刻,妈妈被男人拉住一只手,又重新拉回到桌前。
男人继续道:“还有一个月了,你就不能再忍忍么?”妈妈撩了下刘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哀怨道:“你都和我姐在一起了,还需要我干什么呢?”她顿了顿:“再说,我姐已经发现我们一起了,再被她看到,她要和我翻脸了。”男人还是不以为然道:“不用担心你姐,下次咱们小心点就好,不被她发现不就ok了?”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妈妈已经被他绕进去了,明明自己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现在却因为大姨的因素,反而感觉妈妈在背着大姨和男人交往。
“王兵,你……。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么……”妈妈颓然的靠在桌子上,怅然道。
男人看了看手表,然后盯着妈妈道:“薇荷,我问你,你难道真的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
“开玩笑,为什么我要喜欢?”妈妈哼了一声,决然道。
“你老公这么久不在家,你说,这个家有没有这个男人有什么区别?有我在,最起码可以帮你挡不少事啊。”男人继续厚颜无耻道。
“住嘴,不许再这么说我老公。他………他虽然一直在外面,但是有问题他会第一时间回来,我不需要你帮我挡什么。”妈妈勇敢的盯着男人,说道。男人哈哈笑了起来,打趣说:“他?他能帮你什么?你告诉我,是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可以让他回来处理呢?还是你在这里生意遇到麻烦,可以找他?你老公就盯着那几个厂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说,你姐的生意,要铺到这边来,关系都是我给她搭的呢。”
“你……。”妈妈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而且,你就说实话吧,我的鸡巴难道不是每次让你爽翻天么?你老公一年能回来几次,要不是我,你平日里独守空房,难道不寂寞?”
“住嘴……你……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妈妈急道,气的跺了下脚。
男人看着妈妈的反应,反而更挑逗的说:“姐,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而且不是我自夸,你看看之前给你的那些照片,哪一张你不舒服了?这都是事实,嘿嘿,事实!”
“无耻,我为什么要跟你在这浪费时间,哼!”说罢,妈妈红着脸,又要转身离开。
结果这次,男人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不顾美人的惊呼,道:“来都来了,咱们不抓紧机会温存一下?”说着,直接抱住妈妈,低头一下亲吻到她的朱唇上。
“呀……你放开……呜……”妈妈扭着身子,想要歪头躲过男人的亲吻,但是还是被他亲上了。
二人撞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
“呜……。”妈妈努力的摇着头,双手推着男人。但很快,她的挣扎就弱了下去。二人的喘息声开始大了起来,男人的手,抚摸着妈妈的后背,向下摁揉着连衣裙内丰满的臀部。“你……你放开我……呼呼……”妈妈终于挣开了男人嘴的侵袭,无力的喘息道。男人贴在妈妈耳边,低声说:“薇荷,咱们好几周没做了,你真的不想念我么?”
“鬼才会……才会想你……你放开我……”妈妈抿着嘴,抗议道。而不知道是屋内太热还是男人对她身体的抚摸,她的喘息声已经很剧烈了。
男人低下头,把脸贴在妈妈胸口,深情的吻着,缓缓道:“还嘴硬……嘿嘿……不过你今天可真香……”妈妈推男人的双手,此刻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力道,但是她似乎依然无法彻底的放下抵抗的姿势,面对男人对自己胸前的亲吻,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男人一把将她翻过身,猛地将妈妈的上身摁在了桌上。
“啊?你……干嘛?”在美妇的惊呼声中,男人一手牢牢摁住她的脖颈,一手拉下了自己裆前的拉链,然后将妈妈的裙子掀到了腰间。
妈妈当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双手用力的想要撑起被压在桌上的上身,一边叫道:“王兵,你……。你住手,这可是……人家的婚礼……”
“婚礼?那小子今晚新婚操新娘子,和咱们俩做爱有什么关系?咱们在这里做,不正好沾点喜气么?怎么?你也想和我结婚?”说着,他一巴掌打在美妇面向自己翘起的丰臀上,疼的妈妈哀嚎一声:“禽兽……。你……放手啊!”男人不在理会妈妈的抗议,滋啦一声,将美妇屁股上包裹的米白色裤袜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从裤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阳物,在妈妈内裤上磨蹭着,然后挑逗道:“哎呀,你看,我这个东西都这么大了,你不想尝尝它?”妈妈挣扎着向身后看去,只见男人的巨物已然胀大的如同一根木棍,于是颤声道:“王兵……你……。不要在这……。不要……”
“怎么?咱们出去开房?”男人笑着,一下将美妇屁股上的蕾丝内裤扯到一边,继续道:“还是算了,就在这吧,别人洞房花烛夜,咱们也来个巫山云雨时!”说着,挺着腰,握着鸡巴,“咕叽”一下,将龟头塞入了美妇的下身。
“呃……啊……。”妈妈惨叫着,浑身筛糠一样的抖动,仿佛男人那迅猛的一插,让她触电了一样。
“啊,好紧,姐,我真是多少次和你做,都不腻啊!”男人松开卡住妈妈脖颈的手,双手扶着她的屁股,一下下猛烈的撞击起来,屋内立刻响起了淫靡的“啪啪”声。
“啊……。嗯……不……不行……啊……”妈妈双手无助的在桌上胡乱的抓着,几次想要起身,但是又被男人一下下的冲击怼回桌上。“怎么样,姐,我的鸡巴你喜不喜欢?”男人拍打着妈妈的丰臀,调侃着。“啊……。不……不……啊……”身前的美妇已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我就在他们不远处的斜上方,目睹着这撕人心房的一幕,看着自己的母亲又一次被男人凌辱。
我突然悲哀的发现,现在,哪怕是妈妈嘴上再不情愿,但再也看不到最开始她那种激烈的挣扎反抗了。
她和男人的斗嘴,与其说是抗争,不如说是维持自己心底里最后一丝的体面罢了。
眼下,她如此翘着屁股被男人从身后侵入,根本看不出任何不情愿的样子,反而那一声声呻吟,充满了欲望。
正想着,我瞄见走廊远处,也闪过了一个身影,虽然光线很暗,但那个身影依然非常的熟悉。
那个曼妙的身姿,那熟悉的发型,身影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不出意料,眼前屋内传出的声音很快吸引了身影的注意。
没多久,身影就靠近了过来,我定睛一看,又是一次心脏的紧缩,没想到,竟然是大姨!!!!
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为何在这个时候来?
我看着屋内淫欲四溢的一幕,在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姨,心中哀叹,这个时间点真是不能再坏了。
如果这一切真是巧合,那我真要感慨命运的残酷和波折。
而眼下,我不仅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还要亲眼目睹,妈妈和大姨这对姐妹,在此情此景下的相遇。
只见大姨来到了门口,如此距离,屋内的声音根本无法掩住,她贴近门缝,自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
我注意到她的身子在颤抖,双手攥成了拳头。
屋内,被男人冲击了四五分钟的妈妈,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二人下身碰撞声中发出的液体的声响,已然证明了一切。
男人抚摸着妈妈的后背,将连衣裙背后的拉链缓缓拉开,雪白的肌肤随即漏了出来。
眼看着身前的美人只剩呻吟的份儿,男人双手麻利的解开了美妇文胸在后背处的搭扣。
接着,“啵”的一声,他从妈妈身后将自己的阳具抽了出来。
失去身后支撑的妈妈,双腿颤抖着向内弯曲,一下便从桌上滑下软瘫在地上。
她捋了捋凌乱的发髻,喘息着,仿佛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男人很快将她架起来,然后让美妇面向自己,一把兜住她的丰臀,将其抬坐到桌子上。
“姐,怎么样,我刚才厉害吧。操的你爽不爽?”男人嬉笑道。
妈妈双手扶着男人的大臂,没有理他,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你看,你都不给我点反馈,这样怎么能行呢?夫妻做爱都需要互动呢,不是么?”说着,他一把将妈妈推倒在桌上,然后将那天蓝色礼服的褶裙掀起,双手兜起妈妈的腿窝,让美妇的双腿冲自己大大的张开。妈妈此刻歪着脸面向门口,闭着眼,如同认命般听从男人摆弄着自己。她那已被欲望侵蚀的绯红的面庞,也被门外的大姨清楚的看在眼里。
“姐,我又要进来啦!”男人兜起妈妈的双腿,将美妇裆部的裤袜裂口再撕的大一些后,一下扯断了阻碍他侵入的内裤边带,紧接着就把龟头再次塞入了那片已经挂满液滴的森林中那颗已张开的花蕾中。
“呃…………”妈妈微张着嘴,长长的低吟起来。
随着男人一次次的没根插入,桌子发出了有节奏的吱吱声。
美妇的两条长腿就那样无力的搭在男人身侧,随着冲击摇曳着,其中一只玉足上的高跟鞋已经滑落,仅仅挂在脚趾上而已。
“姐,你的骚穴真是太美了,我真想和你永远这么做下去。”男人感叹着,一边放下美人的双腿,将其已经松开的礼服从肩上扒下。那双摇晃着乳浪的丰胸,也即刻从一同剥落的胸罩中挣脱而出。男人俯身,揉捏着那两团白馒头,温柔的用牙齿含着乳头,吮吸着。“啊………不……。不要……。”妈妈嘤咛着,摇晃着脑袋,如同呓语一样,双手却扶住了男人的腰。我注意到门口的大姨,浑身抖的更明显了,她似乎在强压着一种我能感受到的怒火。
“薇荷,你喜欢这种感觉么?”男人吮吸间,问道。
“嗯………不要说……呃……”妈妈紧蹙着眉头,低声道。
但双腿却慢慢的更加张开,仿佛要更好的迎合男人的抽动。
“说吧……。说出你的感觉……爽不爽……”
“嗯………爽……”妈妈好似失去了自主意识般跟随道。
“是喜欢我操你么?”男人继续道。“啊……。嗯……喜欢……”。男人听到妈妈如是说,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将美妇的一只玉腿抬了起来,架到自己肩上。他脱掉了那碍人的高跟鞋,抚摸着在珠光丝袜下闪着晶光的美足,更加卖力的抽动着下身。从我这个角度,更可以清晰的看到妈妈微微的侧着身,被他抬起一条腿的样子。二人的下身一次次猛烈的冲撞在一起,黑色阴毛在四溢的淫液中一点点粘合。美妇袒露的双乳有节奏的摇晃着,如同白皙汹涌的波涛。男人深情的舔着面前诱人的美足,丑陋的舌头划过丝袜包裹的足底,留下了潮湿的印迹。“姐……你的脚实在是太美了………你和薇兰的腿都好美……啊……我太喜欢了。”在男人的撩拨下,妈妈的脚趾紧扣在一起,在丝袜加固的袜头映衬下,展现出更加诱人的弧度。我已经N多次看到她这样的生理反应了,我大概猜到,这应该意味着,妈妈的身体已经被男人撩拨到了临近顶峰。
在好好玩弄了一番妈妈的美足后,男人俯下身,搂住她的脖颈,轻轻的舔着耳垂,下身的抽动也变得更加缓慢但幅度更大。
男人的另一只手则趁机拨弄着身下美妇一边的乳头。
随着男人那丑陋恶心的屁股一次次缓缓后退又缓缓前进,妈妈迎合著发出混杂着凝噎般声响的哀鸣,她在男人的亲吻下,不由的张开嘴,沉重的喘息着,一双媚眼如醉如丝,而那大张的双腿则不自觉的夹紧了身上凌辱自己的恶棍的腰。
“宝贝,吻我。”男人的嘴贴了上来,“嗯……”妈妈竟然出乎意料的迎了上去,二人就这样,无所顾忌的缠吻在了一起。
我能想想,在大姨眼里,这是何等的冲击视觉,又是何等的让人愤怒。
一直无法看清事情全貌的她,就这样被快速的拉到了旋涡中心。
“啊……宝贝……”男人忽的离开了美妇的樱唇,加快起了腰部抽动的速度,低吼着,猛地满把抓住面前那跳动的双乳。
二人下身立刻发出更加响亮的“噼啪”声。
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抽插冲击,妈妈猝不及防叫了出来:“啊……啊……不……太……太大……啊……”她仰着脖子,仿佛很痛苦的摇着头,双手盲目的在两侧胡乱的抓着,仿佛要找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怎么……你……要到了么……宝贝!”男人急促的喘息着,问道,同时下身更加快速的抽动。
“啊……要……要到了……啊……。”,妈妈呼喊着,双手搂住男人的背,似乎也在挺动着自己的腰肢,配合著男人的撞击。“想不想我……射你里面……呼呼……”男人竟然如此无耻的挑拨道。而已经迷乱的美人只剩下情欲支配的本能:“啊……。啊……要……”她终于说出了那个字。男人将她完全搂在了怀里,低吼着,屁股连续几次凶猛的突进,狂野的宣誓着对身下的妈妈的支配权。“呀!到了……到了!啊!!!”妈妈紧紧抱住这个将她一手拉入深渊的恶魔,畅快的呼喊着,修长的美腿几乎盘在了男人的屁股上,随着男人最后凶猛的冲刺,二人几乎同时痉挛了起来。
“呼呼……”
“呵………呼……”屋内又只剩下了男女沉重的喘息声,妈妈趴在男人肩头,紧闭着双目,被汗渍打湿的秀发,已不复之前婚礼现场那种模样。
她此刻,抱紧着仿佛属于自己的这个男人,从任何角度而言,都不似之前那种抗拒,我不知道,她是在回味刚才的狂野,还是在悔恨自己的再次沉沦,我只知道,当男人从她体内拔出那个恶魔之棍时,她瘫在桌上的样子,那支起来向两边分开的双腿,那裙下破口大开的丝袜后流着男人生物印迹的花穴,那布满男人抓痕的丰乳,只展现了她荡妇一样的姿态。
“砰!”这一声,同时吓了我和屋内两人一跳。
我才意识到,门口的大姨,已经彻底忍不住,一拳打在了门上,然后回身就大步离开了长廊。
“谁……”妈妈迷茫的问道,这才缓缓的合拢上自己的双膝。
男人悠闲般的晃到门口,看了看,道:“没人啊,奇怪,什么东西倒了可能”。
说着关上门,回身看着缓缓从桌上起身的美妇,点评道:“姐,今天咱们这才是,真的珠联璧合了啊。你这才在我身上找到了性爱的真谛。”
“你……。你能不要再说了么?!”妈妈被男人说的有些难堪,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自顾自的把被扯掉的胸罩重新戴上。
“嘿嘿,薇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正经,做爱就是做爱,非常享受的事,咱们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嘛。”
“呸,谁跟你…………”
眼看着屋内这出戏已经临近尾声,我不再关心他们二人还要聊什么,刚才大姨那种表现,已经够让我害怕的了。
我悄然摸下扶梯,然后快步奔了出去,沿着原路很快回到了大厅。
整个典礼还没有结束,小孩子们在司仪的带领下,玩着各种可以得到糖果的游戏。
大厅里人声喧嚣,气氛已被烘托到了最高潮。
而远远的,我就看到我们那桌,大姨正在收拾东西,边上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汉子,正在和她说着什么。
我不敢靠上去,因为黑着脸的她,现在可不好惹。
她似乎拒绝了汉子提出来的什么建议,然后背上包,快速的离开了会场,而汉子也紧随而去。
这一切,并没有让桌上的其他人注意,毕竟,喧闹的现场,大家都有各自关注的事儿,人来人往,谁会注意少了几个人呢。
我悄悄的坐回到座位上,而大概又过了有十分钟的时间,男人和妈妈才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桌边。
先回来的男人,看到大姨他们不在后,就问我。
我告诉他大姨已经离开了,他露出了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狡诈的笑容,然后又问刚子呢。
我说刚子是谁,他指了指刚才大汉的座位,我才意识到,这就是他之前提到的兄弟之一,那个刚子。
“他也走了。”我没好气的回道。
正说着,妈妈缓步来到了我身边,如果不仔细看,她除了稍微凌乱一些的发髻,微微发红的脸颊,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腿上那副米白色的丝袜也不见了,不过这些当然也没人会注意,除了我。
“阿亮,我们走吧!”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
接着,她发现了大姨空着的座位,问道:“你大姨呢?”
“刚走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当然不可能把我看到的前因后果说出来,除了装傻充愣,我无能为力。
妈妈似乎松了口气,她在躲避男人犀利的目光,于是拉着我道:“走吧,我们回家。”我早就想离开这了,我只恨,妈妈这句话说的太晚了。
男人见状也起身,说道:“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妈妈拒绝道,但男人投来不容置疑的目光,继续坚持道:“走吧,姐,我送送你们。”我在一旁也无法插嘴,眼看着妈妈的气势弱了下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大概是还要维持着这种面子上的和谐,男人并没有在出大厅的这段路上,再对妈妈动手动脚。
不过当妈妈慢慢走到前面时,他悄然来到我身边时,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示意我向下看。
我顺着他的示意向他裤兜方向望去,但见他掏出了一副已经扯破的白色连裤袜,以及揉成一团的蕾丝内裤,炫耀似的冲我笑了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他的战利品。
也许他知道我在偷看,也许他不知道,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而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好比宣誓自己的领地的雄狮一样,才是最终的目的。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妈妈的背影,这个美妇的裙底之下,已然空空如也。
这错误的婚礼,竟也成了所有事情最终急转直下的拐点。